顾旭明走下楼，在酒店服务员的指引下，来到预定的餐厅。
打开门，都是熟悉的面孔。
刘南信、周凝曼、左文媚、韦良意、孙从安、古图、温宁宁、柏昊明、上官阳云。
除万米华之外，一个没落。
看到他进来，所有人都站起来。
“坐吧。”顾旭明先坐到主位，开口道。
众人一一重新落座。大家互相打量，感觉说不出来的感慨。
因为顾旭明的性格原因，两年下来，他们真正的交流时间并不多。而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，还真是不过五指之数。不对，今天还少了个万米华。
温宁宁首先道：“顾师，我敬你一杯。”
大家的眼神就嗖嗖地转过来。
温宁宁笑脸盈盈的模样，真是少见的美色。两人遥遥相对，有金童玉女的搭配感。
“别这么喊，叫我名字吧。”顾旭明说道，“我们都是同龄人，我教的东西，就那么回事，而且，都是有条件的。”
顾旭明说话，一向让他们摸不准头脑。现在也是一样，他们根本摸不清他为什么这么说。看字面意思直接理解都没问题，但深想就觉得怪怪的。
“虽然都是口头承诺，不过大家还是尽量遵守的好。”他又说了一句。
坐边上的古图忙道：“那是当然，顾师，你放心，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行。”他把话说的特别满。
顾旭明看了看他，倒有心想找个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让他试试成色，不过一时之间挺难有个周全的主意，就暂时放下。
他们喝的都是凉茶。
剑手配凉茶，很正。
“孙从安的事情，大家都知道了吧。”顾旭明喝完道。
“知道。”
“顾师，我早就看那家伙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“顾师，要我替你出手，清理门户。”
乱糟糟的各种话飘到顾旭明的耳朵，他挥挥手制止了他们的话，却问起孙从安和韦良意。
“你们两个人，是怎么脱身的。”
“他们的本来目标就是你，没达到目标后，我们就可有可无。然后背后的势力出力，没费多大劲我们就被放了。”韦良意解释道。
顾旭明点头：“那就好。”
三人没有就那天的事情再做多细谈，都过去了，反而不宜过度纠结。
“顾师，明天我的对手就是万米华。”左文楣吃了口菜，小巧的脸上满不在乎地说道，“你定个标准，我来清理门户。”
顾旭明道：“有把握吗？”
“以前在金山的时候，他就不如我。这几天的比赛我看了，没多少长进。”左文媚仍然是漫不经心的口气，认为这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，还不如眼前的美食重要。
顾旭明点点头：“也行，这事情交给你办。晚上来我房间，我临时再教你一招。”
这话一出，把满不在乎的左文楣闹了个红脸。
周凝曼一直默默看着，听到这，忍不住开口道：“旭明，孤男寡女，不太合适。”脸上的担忧戒备怎么都隐藏不住。
众人中有大半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，但也有部分人，懂其心思。但不管懂与不懂，都默默无语，不参合其中。
顾旭明恼道：“明明白白学点招式，哪来的那么多事。”
见他似乎真有些恼，众人便默契转移话题，说起其它事情来。这当口，大家的最主要注意力是在顾旭明身上，不过，温宁宁倒是第二受关注的。
众人在近段时间，听的最多的还是她唱的歌，特别是那首剑花雨，传唱天下，霸占了各个榜单，有成为传世经典，千古流传的趋势。现在坐到一起，免不了要说起这歌。
听得大家赞美，温宁宁道：“曲词都是顾师所作，我不过是借花献佛。”
此言一出，众人都惊。
上官阳云道：“怪不得，剑花雨的词和曲的署名都是无。”
“那是顾师吩咐，不能写他名字。”温宁宁确认道。
话题到了此处，免不了要对顾旭明吹棒一番。
十人吃菜喝茶，你来我往，说东西南北闲谈。
顾旭明不喝酒，又不怎么说话，气氛始终处在活跃和不活跃之间。即便最后散席，还是这么温吞吞的样子。然后便是各回各家，改日再会。
只有左文媚，因为顾旭明之前说过要教她还留着，不过他考虑了下，另外又喊了韦良意。
等他们走了两步，周凝曼去而复返。
“你教文媚的剑招，我能不能跟着学。”她问道。
“可以。”顾旭明干脆了当回答道。
周凝曼此时心里想法很多，纠结在一起，好像是理不清的线。心情越是复杂，那种患得患失的状态就越突出。她知道自己确实对顾旭明有着超越友情以上的好感，不过从事实上看，好像是把这份感情转换为友情更理性。只是感情这东西，一旦开始，什么时候停止就由不得人了。
对她的情况，顾旭明心知肚明，但已经没办法做任何回应。
这是很奇怪的感觉，明明当初那种爱慕的心思回想起来清清楚楚，记得喜欢的她的一切让人喜欢的东西，但却失去了品味那种感情的功能。
非要形容的话就是普通人做了钢丝男孩之后，对那方面失去了兴趣爱好吧。
他早早把慧剑式教给周凝曼，含有一丝希冀和致歉的深意。
只有体会到那种全身心的喜欢，然后做到抽然而去的心态，慧剑式自然就领悟了。而如今还陷在男女之情里的周凝曼，无疑并没有办法，所以迟迟不能学会。
顾旭明找酒店的经理要了个独立练功房——因为剑道的流行，几乎所有的酒店都提供这种服务。
四人来到练功房，顾旭明从靠墙的架子上重新抽了根木剑。
“万米华的剑法，走得是和韦良意同样的路子。求快，求诡。”他一边说话，一边站到场中间，“我本来还打算让韦良意和他碰碰。不过既然轮到你了，亦无不可。”顾旭明拿剑做了个起手势，“快诡的剑法，适合当刺客。会做到剑走偏峰、出奇制胜的效果，很占便宜。不过，这样的剑法，有个致命的弱点。良意，你也仔细看看。想一想，将来如果有人这么针对你，该怎么应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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