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查那个叫冯薇的女生现在人在什么地方，有些事情我要亲自找她确认。”
挂断电话，陆景臣回过身来，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孩儿。
她已经睡着，在被子里蜷缩成小小的一团，手放在脸旁，眉头紧蹙着。苍白的脸即使是在睡梦中，也笼着一层不安。
他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吓坏了她，所以最终没有再继续追问，可仍有很多无法解释清楚的问题：被陆骁破坏的那段录像，她回想不起来的那些记忆……虽然不能确定，但他感觉到她在隐瞒些什么。
手机响了一声，是宋棠发来的信息，已经找到了冯薇的下落。
陆景臣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，关掉房间的灯，转身走了出去。
冯薇刚从医院的手术室被推出来，和她的那个男朋友王麟一样，她被打断了胳膊，外带剃光了一头长发。
见到陆景臣，她惊恐万状，从病床上跳起来躲到病房的一角。
“我不敢了……我再也不敢了！求求你们放过我！”
陆景臣走到她面前去，“你别害怕，我来只是想和你确认些东西，并不会对你怎么样。”
冯薇颤抖着抬起脸，对上男人冰冷锐利的双眸。
“你们带走凌一诺之后，对她做了什么？是不是你们把她丢在了西平路的站台？”
“不是我！”冯薇大叫，“我没有！”
“我确实想让王麟教训她一顿……可我没想到，那么多人竟然都不是她的对手。她打伤了所有人，还废了我和王麟的胳膊……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受害者！”
陆景臣听着她歇斯底里的大喊，皱紧了眉：“你说什么？你说……她，打了你们所有人？”
冯薇一脸愤恨，“怎么？难道她又跟你说不是她做的？学校那次我就说过，我的手是被她弄伤的！可是你们不相信，还开除了我！你知不知道她有多狠毒？她废了我的手不说，还剪了我的头发！！她甚至还威胁我，想要了我的命……”
想到那个女生动手前那般阴冷的笑，冯薇就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，发出恐惧的低喊：“她根本不是人，她是个魔鬼！”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？”陆景臣冷声道，“这些不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，我要的是证据。”
冯薇愣住。
是啊，证据，恐怕她就是因为知道没有证据才会那么肆无忌惮。在学校那次不就是吗？因为监控毁坏，她最终免于指控，而这次……
那么破败偏僻的巷子，哪里会有什么监控？
冯薇脸色灰败，人就往后退了两步，坐倒在病床上。她抬起自己缠满了纱布、被吊起的胳膊，“这些难道还不够作为证据吗？”她尖声道，“她差点就掐死了我！”
冯薇想到被打昏之前，她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。那大概是唯一一个可以被当做证据的信息。
“我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，但她当时有点不对劲……”
看向面色阴沉的男人，冯薇说：“她好像还有另一个名字，她说她叫夜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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