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整个脸靠近，被拉开的眼角怼上镜头，露出泛着血丝的眼白。
容绯虽然有预料，但还是被吓了一跳，面无表情的说：“操。”
视频里，男人眨了下眼睛，就退开了，容绯看见他的口罩在动。
大概是在笑吧。
容绯吃了块苹果压压惊，刚才男人的眼睛骤然放大的时候，她差点把电脑砸了。
她觉得这个视频不能独自欣赏，于是点开剪辑软件，截取了最后一段，用邮件把它发给了Hera。
容绯和Hera经常用邮件交流，不过Hera有很多账号，每次回复容绯的都不一样。
说着要睡觉的Hera在一分钟后邮件轰炸：“你大爷！！！！”
“别以为你是我老板，我就不会打你！！”
“太过分了！”
容绯点开最后一封邮件的时候，手机屏幕划过满屏的‘太过分了’和‘哭泣’的表情。
容绯失笑，好像把人吓得不轻啊。
“我的错。”
Hera看见她的道歉，哼哼两声，弹了个小窗过去：“你最近是被人盯上了吧，哪儿那么多牛鬼蛇神魑魅魍魉盯上你，前脚想给你砸个脑开花，后脚就混进你家里动手脚了，你看看少什么东西了么？”
容绯摇头：“没有。我检查过了，什么都没少。”
容绯进门的时候就发现，客厅的沙发似乎被人动过位置，连她房间里，衣柜、书架都被翻动过。
然后才想要查监控。
Hera说：“你说他会不会是变态，翻进你的房间，睡你的床，留下变态的气味，摸任何一个你可能会碰触的东西。”
容绯：......
“这样就和你是间接牵手手~”
“闭嘴吧你。”还牵手手，容绯都想把Hera的脑壳打爆爆。
Hera感觉自己扳回一城了，还想继续编：“搞不好我说的是真的哦，还可能他坐过你现在坐着的椅子，用过你的牙刷，等晚上你洗漱的时候，从间接牵手手就变成了间接接吻~”
容绯额角青筋直突突：“Hera！”
Hera怂了：“我开玩笑的......”
但Hera说的容绯心里确实膈应起来，从衣柜里翻出条床单覆在沙发椅上，然后才坐下。
“对了，话题扯太远，我本来是想和你说，这个碧宁小区前天出了起命案，而且，死者正好是碧宁小区十一栋302，301的隔壁。”
容绯神色微肃，见搜索框输入碧宁小区的词条，瞬间出来的就是“六月二十三日晚上，一男子离奇溺死家中”。
容绯点开第一条新闻，里面大概意思是家政定时到301家中打扫卫生，结果一进门的时候就发现浴室里的水流到了客厅。
家政以为是户主忘记关水龙头，没成想，看见马某整个人都沉进浴缸里，淋浴开到了最大，水溢出了浴缸。
吓得家政马上就报警了。
Hera听见她那边嗒嗒嗒打字的声音，知道她在查，边说：“警方暂时没有通报出来，估计还在查，要不要我侵入他们的系统？”
少年的语气随意，仿佛入侵公安系统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容绯淡淡的道：“你不怕被抓进去？”
Hera说话的声音混着咀嚼食物的吧唧，经过合成器处理容绯听起来就感觉有些奇怪：“怕啊，所以我是开玩笑的。”
容绯：......
听得容绯都饿了，拣了块西瓜塞进嘴里。
Hera：“哎呀，人家是知法守法的良好公民，怎么能干这种事呢？”
容绯没搭话，继续看新闻。
Hera一本正经的说：“你要不要找几个雇佣兵随身保护，我倒是有渠道，可以给你打七折。”
“暂时不用。”容家也有打手，只是平时容绯觉得没必要，就没带出门。
“好吧。”Hera语气很遗憾，他还想从老板这儿赚点钱，资本家的钱不好赚啊，“我这回真睡觉了，你再给我发消息我都不带回的。”
“嗯。”
容绯眼眸含笑。
等Hera关掉弹窗，容绯看着屏幕里放大的照片，马某的脸被打码了，双手交叠在腹部，看上去极为安详。
Hera说那IP地址就在302的隔壁。
容绯皱着眉心思索，她有种莫名的直觉，兴许301和302的命案有关联。
不过——
容绯面无表情地看着工工整整地平摊在床的被褥，眼里流露出一丝嫌弃，关上电脑转身去了客房。
好在别墅的客房多，基本上被褥什么的衣柜里都有。
容绯仔细打量过，确认没有被翻动的痕迹，才取出被褥简单的铺好。
就连洗漱用的牙刷毛巾，容绯都是拆的一次性用品。
要是Hera说的没那么形象，她估计都不觉得恶心。
折腾了半晌，容绯才躺在床上休息，眉眼微寒。
他们一次次在她的底线上踩，当真以为她是纸糊的？
——
第二日清晨，小亚醒的素来就早，一看时间，已然七点半，便去容绯卧室叫她。
但一打开门，她看见的就是空无一人的房间，以及整洁的床铺。
小亚眨了眨眼睛，人呢？
一觉醒来，容绯就不见了。
小亚刚想给容绯打电话，肩膀就被人拍了下，小亚一哆嗦，手机掉在了地上，她回头一看，松了口气：“绯姐，您吓死我了。”
她把手机捡起来，盯着容绯的眼睑看了会，说：“您昨天是不是没睡好啊？”
“都有黑眼圈了。”
容绯表情森然：“等会将家里的家具全部换一套，里里外外，用消毒水消毒。”
小亚呃了声：“为啥？”
难道昨晚上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，不然容绯怎么会突然想换家具。
容绯打了个哈欠，她昨晚确实没睡好，“除了三楼的那间别动，其他的全换了。”
小亚愣愣的点头：“好。”
虽然不解，但小亚还是迅速去联系人，更换家具。
要是Hera在容绯面前，估计容绯会打他一顿。
容绯打开电脑，将昨天发给Hera的视频转发给了傅池默。
傅池默好半晌才发来一个问号。
【傅池默：？】
【傅池默：大小姐，虽然那天我是不太客气，但你不至于用这玩意儿吓唬我吧】
容绯翻了个白眼：【他应该和你要查的案子有关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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